自知浅薄,就图个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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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P:宇龙(正在搞)周尹(可能还会搞)
【不拆不逆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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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周尹】年轻人们【二】

*出场:程闻道、威廉

*瞎写,OOC,慎入!

还有一个部分,这篇就完结了,这篇其实只是想尝试下威廉的各种拉郎的可能而已。
依旧送给 @夜的小马甲 ,爱您!

感觉周尹最近真的很凉啊,只能自割腿肉,如果觉得我写的东西勉勉强强嗑的下去的话请给我评论和留言吧,温暖一下还在冷圈坚持的可怜人(ಥ_ಥ)

前文链接:【一】丁老板

【二】佛系青年

 

秋天的风卷着梧桐的落叶,只是一阵轻轻的凉风,这么轻轻地吹着,就把几片落叶从巷口吹到了巷尾,风还带起了一点点尘土,在这难以叫人察觉的运动中,把这条街原本规规矩矩贴着地面的尘土悄悄地打乱了次序。这大概就是这个一成不变的小镇一天里最大的变化。

在这个小镇上有一家理发店,理发店里有一个好看的男孩子,他来了这里好多年,最初认识的人都变了,变老了,只有他,什么也没有变。他还是那么年轻,还是只会洗头不会剪头,还是拿着一点点工资,住在理发店的阁楼上,还是没有谈过恋爱。

威廉也不是没有给人剪过头发,虽然丁老板一直不让他给客人剪头,但威廉在偶然之下还是有过那么一次机会。

 

那个下午丁老板和强哥都不在,水仔病了,在床上躺着,阿辉躲在后面睡觉,威廉倒是很敬业,一边坐着看店,一边拿本不知道多久以前的杂志翻一翻打发时间——好歹也算是活招牌,撑撑门面总是要的。

一个年轻人在门口探了探头,他问:“这里能剃光头吗?”这个年轻人威廉见过的,在小镇的夜宵摊子上,跟一个女孩子一起,女孩子叫他“阿文”,大概是他的女朋友。

威廉其实不怎么爱留心这些不太熟的人,但他偏偏注意到了阿文,因为他很少在这个小镇上看到别人谈恋爱,而且阿文浓眉大眼的,个子也很高,看着很养眼。

他看起来很适合谈恋爱。这是威廉对阿文的第一印象,现在想来其实也没有什么根据,或许只是因为阿文当时正在恋爱中。

 

阿文和女朋友是从外地开车来旅游的,路过这个小镇,打算歇几天。他们就坐在威廉这一桌,靠着炉灶,跟威廉隔着一个凳子坐着。夜宵摊子上烤肉串的小辣妹跟丁老板离了婚之后就离开了小镇,烤肉串的换成了一个身材发福的大姐。大姐好像对这对小情侣兴趣很高,一边烤着串还一边回头跟他们聊天。

阿文不怎么说话,只是安安静静喝酒撸串,他的女朋友却说了很多,她说他们一起去过很多地方,全国各地几乎去了个遍,看过漠河的雪,踩过海南的沙。这些对于小镇上哪里都没去过的人来说当然是很新奇的,摊子上的人都在听她说。

威廉也在一旁听着,她说的这些风光他在天上的时候也见过,在他还有他的大白翅膀的时候,他挥动着翅膀出来遛弯看到了这些景色。那时候天上只有一望无际的云,吹着凉凉的风,底下的人却聚在一堆,显得很热闹。在天上看着的他就觉得,人类真快活。但似乎和女孩子嘴里说的又不太一样,她总是在说,这里有一幢多么高的大厦,看着像是插到了云里;那里有一座多么大的楼,夜晚的灯火照亮了大半座城市。

或许这是因为他始终不是人类,威廉想。

女孩子一开始说“我们”,怎么相遇、怎么恋爱、又怎么到了这里,后来她说“我”,以后会去国外读研、去看巴黎铁塔看凯旋门。

 

这时候阿文已经喝到第五听啤酒了。后来他的女朋友说想喝汽水,起身去了小商店。威廉看着他喝啤酒时上下滚动的喉结,还伴着咕咚咕咚的吞咽声,他问:“你也会去北欧吗?”

阿文没想到威廉会突然问他,他愣了愣,又摇了摇头:“我想去西藏,去看看那里的喇嘛。”

“喇嘛?”威廉没有听说过这个词。

阿文解释:“就是西藏的和尚。”

“我知道了,那些每天念经敲钟的光头。”这个威廉在电视上看过。

阿文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,他的眼睛又大又圆,像是一汪水,先前总是沉寂着,目光黯收,这会却起了波澜,波光粼粼的,比大红的塑料棚子里一晃一晃的白炽灯还要亮眼,像是一下子活了过来。

这是威廉今晚第一次看见他笑。

他说:“和尚可不光是念经敲钟,他们还参禅。”威廉装得很明白地点点头。阿文又问,“你信佛吗?”

威廉咬了一口肉串,很干脆地答:“不信。”天使怎么可能信佛?他们信上帝的,不过威廉骨子里也不信上帝就是了。

阿文又笑了:“其实我也不信,这世上哪有什么神能普渡众生?但我觉得他们的禅理很有意思。”

禅理威廉是不懂的,但前半句他很认同,天上那帮家伙惩罚人类天天起劲,到了要渡人的时候却时常推脱,这种的他见多了。

然后阿文开了第六听啤酒,他的嘴巴才刚沾上罐口,可是这时候他的女朋友回来了。她埋怨说小商店已经关了门,现在已经完全没了吃夜宵的兴致,想回旅馆了。于是阿文放下啤酒起了身,威廉喊他:“喝完再走呗!”阿文回头笑着说:“你要是不嫌弃,就替我喝了吧!”话没说完,他就被女朋友拉走了。

威廉其实是不太喜欢喝啤酒的,第一回喝啤酒给他的感觉并不好,但是他想到了阿文喝啤酒的时候上下滚动的喉结,这么看着他喝,让人感觉酒也一定不错。而且眼前这罐啤酒就这么碰了碰嘴巴就被倒掉似乎确实有点浪费了。他舔了舔罐口,然后学着阿文的样子,把酒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。

威廉突然有点想谈恋爱了。

吃完了烤串,喝完了啤酒,威廉把嘴巴一抹,对烤串的大姐丢下一句:“还是老样子,记在理发店的丁老板账上。”说完就走了。丁老板当然不可能察觉不出来钱数不对,但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威廉也理直气壮,谁让他不涨工资?

 

威廉再见到阿文的时候,他只剩一个人了。他一个人走进理发店,问威廉:“这里能剃光头吗?”

威廉从杂志上抬起头:“能,但是剪头的师父今天不在,你明天再来吧。”

“你不能剪吗?”阿文问,“我明天大概来不了这里了。”

看着阿文的眼睛,威廉犹豫了一下,最后他合上了杂志:“先说好,剪不好也不能不给钱。”

阿文笑着点点头:“那是当然。”

 

按规矩先是洗头,威廉一手给阿文调水温,一手轻轻揉着他又黑又浓密的头发,问:“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剃光头?”可不是人人剃光头都好看的,这么好看一张脸要是被光头拖累了可不值。

他眨了眨眼,说:“我想去西藏敲钟念经了。”

温度适中的水哗哗地浇在阿文的头上,威廉按了按他的头皮,把头发都打湿,又问:“你不是说你不信佛?我听说和尚不能谈恋爱娶老婆的,你女朋友不管吗?”

威廉的手实在是很舒服的,轻轻地按着他的头皮,又温柔地护着耳廓不让水流进耳朵里,跟他那流里流气的卷毛一点也不相衬。阿文索性闭上了眼,其实他想说现在和尚也能结婚生孩子,但这回他只说: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
虽然他不说,但威廉大概猜得到,他的女朋友一定是丢下他自己去了北欧。事实的确如此,说好的一起开车出来旅行,而她早就买好了中途回程的机票。一张。

不知道为什么,这时候的威廉觉得有点开心。

终于到了剪头的环节,威廉学着强哥的样子,拿一块脏兮兮的海绵把剪子擦了又擦,又装模作样地吹了吹,瞧着倒是有点理发师的样子。可惜也只是有点样子而已,正式下手的时候简直一塌糊涂——他一剪刀下去差点没把阿文的脑袋扎出个洞。

威廉赶紧停了手,抬起头觑一眼镜子里的阿文,只见他努力定了定神,挤出一丝微笑:“没事,你接着剪,我肯定给钱的。”他嘴巴这么说,脖子已经僵住了,一动也不敢动。

威廉还是硬着头皮把这个光头剃完了,可惜阿文的头皮一点也不硬,在威廉的一番折腾之下破了好几处皮,伤痕累累,还有些地方发根没剃干净,可是威廉也不敢下手了。但好在阿文的头型相当漂亮,即算脑袋上没毛,还是好看。

最后威廉没有收他的钱,因为放钱的抽屉钥匙被丁老板拿走了,阿文只有百元大钞,找不开。外面下起了雨,还刮着风,光秃秃的脑袋裸在外头看着就冷,威廉从里间扒拉出一顶帽子给了他——反正是丁老板的东西,款式很旧的红色棒球帽。阿文戴着这顶帽子走了,走之前他对威廉说:“谢谢。”

威廉觉得他有点傻,居然对一个差点把他脑袋扎个窟窿的人说谢谢。

 

那以后威廉再也没在小镇上见过阿文,听旅馆的老板说,他真的去了西藏。

后来又过了很久,久到秋天都已经过完了,春天的风吹过理发店门前的时候,威廉收到一封信,里面有二十块钱,还有一张阿文的照片,他戴着那顶红色的棒球帽,站在布达拉宫前面,笑得很开心,高原上强烈的紫外线把他原本白净的脸晒得黝黑,褶子堆了一脸,看起来有点像个傻逼。

威廉又仔细看了看信封,才知道,原来阿文的名字里没有“文”字,他叫程闻道。

 

又是一个春天到了,威廉还是没有谈过恋爱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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